觀清朝一則奇事,看“惡有惡報”四個字,何其靈驗
元雜劇《浮漚記》第二折中,有一段道白:“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。天若不降嚴霜,松柏不如蒿草。神靈若不報應,積善不如積惡。”
這段道白,比喻如果上天不給作惡者以應得的懲罰,好人就不如壞人。
今借這段道白,說一個發生在清咸、同(咸豐、同治)年間的奇人奇事。這件事情,大有教化意義。看罷之后,叫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。究竟怎樣一回事,且聽“大獅”娓娓道來。
話說,安徽鳳陽縣有一頑童姓劉名鎖,三歲時喪母,與父親相依為命。家中貧苦,三餐不繼。窘迫之下,父子二人只能給富戶幫傭,換一餐溫飽。
清朝人物
劉鎖年紀小,干不了體力活。于是,富戶就讓他去牧牛。這是個輕松活計,只須將牛看住了即可。然而,劉鎖貪玩好動,到了野外,丟下老牛獨自吃草,他則爬樹捉鳥,下河摸魚,玩得不亦樂乎。
等到玩耍夠了,天色也已經黑了。再找老牛,根毛不見,一準兒讓人給牽走了。沒辦法,只能硬著頭皮回去交差。
好在那個富戶吃齋念佛比較仁慈,只是訓斥了這個頑童幾句,也沒有要求賠償。真要賠償的話,把這爺兒倆拆零碎了,也不值一頭牛錢。
雖然不追求,但也不能留。于是乎,父子二人被掃地出門。回到家后,父親將豎子好一頓打。也僅是如此,還能怎樣?總不能把親生兒子活活打死吧?
一眨眼,便是十幾個年頭。這些年里,劉鎖非但沒有被餓死,反倒出落成一條猛漢。健步如飛,力大如牛,能搬能扛,從不知累。
只是,這小子自小缺少管教,加之天生頑劣,動不動就用一雙老拳跟人辨理。久而久之,成了當地人見人厭的小霸王。明明到了娶妻的年齡,卻沒有一戶人家愿意把閨女嫁給他。
父親尚在人世時,尚且能約束豎子。一等父親入了土,這禍害沒有了羈絆,便整天與一幫潑皮為伍。橫行鄉里天涯明月刀手游縣衙惡犯攻略,惡吃惡拿,真可謂頭頂長瘡、腳底流膿,徹底壞透了。
清朝人物
有一次,劉鎖打聽到縣城里面有個大戶人家要娶親,新娘的娘家同樣是大財主,陪嫁都是好東西。
于是乎,劉鎖糾集一幫惡徒。用鍋底灰涂臉、皂帕子纏頭,手持兇器,夜入深宅。不但搶了大量財物,還將剛過門的新娘子給糟蹋了。
待將財物瓜分之后,這幫惡徒各回各家。只等風聲過去,再拿錢出來逍遙。不成想,有個好賭的小子在賭桌上露了馬腳,讓捕役抓了個正著。就跟《水滸傳》里白日鼠白勝被抓后的橋段一樣,一通大刑伺候,將同伙一個不落地供出。
捕役遂四處抓人。劉鎖不知惡行暴露,捕役破門而入時,他正呼呼大睡。被人一索子捆個結實,拖到公衙,打得皮開肉綻,又被投入大牢。
幾天后,滿身創傷潰爛天涯明月刀手游縣衙惡犯攻略,痛徹骨髓。劉鎖煎熬不住,便有了自盡的念頭。誰知,就在他拿起一塊碎瓷準備抹脖子時,耳畔卻聽有人說:“你不必死,十日之后,定有人來搭救。”慌忙朝四外找尋,卻無一人。
他認為這是神跡,便打消了自盡的念頭。若十日之后,仍無人來救他,他再死不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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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熬十日,滿身的傷居然奇跡般地好了很多。只是,仍不見有人來救他。就在他認為逃生無望之際,卻見牢子們異常惶恐地往外跑。他求一個上了年紀的牢頭子跟他說說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?牢頭只說了一句:“‘捻子’殺過來了!”便逃之夭夭了。
果然,一個時辰后,一群頭上纏著紅巾的惡漢沖進大牢,領頭的大聲吆喝:“好漢子,跟俺們享福去吧!”
隨后,眾囚徒盡數出牢籠。愿意跟隨者,跟著他們一塊走。不愿意跟隨者,任其自便。
劉鎖無處可去,他倒很是愿意跟著這幫“大捻子”一塊兒混事。此后,劉鎖手持一口大刀,如殺星附體,所向披靡,勇不可當。捻子大帥見他是個人才,便將他收為義子,委以重任。
這禍害,平生有兩大喜歡,一是金銀,二是美色。所到之處,肆意掠奪,所獲美女,必受他玷污。遭其凌辱而自盡者,竟有百人之多。
幾年后,捻子大勢已去。一些回鄉為民,一些則歸順朝廷。劉鎖屬于第二種,甘愿歸順朝廷,謀求一官半職。但此人劣跡斑斑,不得人心。因此,椅子還沒坐穩,便被人攆跑了。
見仕途無望,便攜帶巨資回了原籍。買房置地,娶妻納妾,當起了財主。據說,此人不但納了十幾個小妾,還豢養了三十幾個家妓。整日笙歌燕舞,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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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日子過得舒坦,但他仍有做官的癮。有一回,竟在酒席間跟人說,他想坐坐龍椅,當當皇帝。如此大逆不道之言,足實嚇壞了那些狐朋狗友,以至再也沒人敢登他的門,生怕哪天遭到連累。
如此一來,沒人陪他玩兒了,他很是寂寞。竟在門前貼出“招賢榜”,希望有人愿意上門,做他的門客。
終于,有人肯登門了。此人是個落第的書生,名叫于文吉。見到劉鎖后,侃侃而談。劉鎖聽得入迷,竟不舍得這位于老弟離開。
此后,兩人成為莫逆,終日形影不離。買笑鴛鴦隊里,棲身蝴蝶叢中。劉鎖無文吉而不歡,文吉無劉鎖而不樂。劉鎖自稱俞伯牙,文吉好比鐘子期。只有此二人,才配得上知音二字。
一日,文吉對劉鎖說:“兄長一心謀求仕途,正好我有個在府衙做官的親戚,手中剛好有個空缺,兄長不妨把這個空缺買下來。”
聽聞此言,劉鎖大喜。忙問買下這個空缺,需要多少銀子?
文吉伸出一根手指:“非萬兩不可。”
劉鎖陡然變色,一萬兩紋銀對他而言,倒也不是拿不出來。只是今時不比往日,這些年只出不進,賬面上也只有一萬多兩銀子。說實話,他真有些舍不得。
文吉卻說:“三年清知府,十萬雪花銀。做買賣不也得先賠后賺,哪有光賺不賠的道理。只要兄長拿到這個空缺,憑兄長的作為,難道還愁撈不到銀子么?”
劉鎖被說動,求文吉幫他運作,至于那一萬兩銀子,他到時候自會拿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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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吉辦事利落,只不過三五天天涯明月刀手游縣衙惡犯攻略,便自稱已將事情辦妥。劉鎖將銀子如數交給文吉。文吉對他說:“煩勞兄長明日在家等候,兄弟自會將我那親戚,連同文書一同帶去。”
轉過天來,劉鎖早早地洗漱完畢,換上長衫,還刻意穿了一雙夫子履,好讓自己像個讀書人的樣子。
酒宴早早地預備下,只等客人一到,馬上盛情款待。可等來等去,足足等到晌午,還不見文吉的身影。
劉鎖預感到事有不妙,趕緊派了個家丁,去文吉的家里看看情況。一個時辰后,家丁回來稟報:“于先生家人去屋空,聽他家的鄰居說,他昨晚上攜帶家小搬走了。”
此言一出,劉鎖好懸沒一頭栽倒。想不到,“知音”竟是個大騙子。足足騙了他一萬兩!
他氣不過,一把拔出掛在墻上的寶劍,在脖子上用力一抻,頓時鮮血四濺。
妻妾趕緊喊人營救。萬幸搶救及時,加之沒有傷及氣嗓,這條命總算保住了。但是,人卻徹底頹廢了。一個大男人,終日不吃不喝,以淚洗面,像極了怨婦。
他最喜歡的一個小妾勸他說:“以勢交友者,勢衰則友去。以財相交者,財盡則絕交。老爺怎么不明白這個道理了。罷了,過去的就過去吧。總放不下,到頭來別扭的還是自己。”
這番話,本是好話。竟讓劉鎖更覺著懊惱。等到小妾離開后,他將指甲伸進傷口里,用力一摳。沒一會兒,便蹬腿歸位了。
劉鎖死后,妻妾們跑出縣衙喊冤,求知縣大人將姓于的騙子繩之以法,還她們的丈夫一個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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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縣卻以“一家之言,不足為信。”為由,拒絕查辦這樁騙案。
并訓斥這群婦人說:“劉鎖是個什么樣的人,你們比我更清楚。他以前干過什么勾當,想必你們也都知道。當年他持刀橫行,肆意奸掠。今日他有此橫禍,難道不是報應么?楚靈王曾說‘余殺人子多矣,能無及此乎?”難道,劉鎖不該死么?”
好了。拙文一篇,就此打住。此文引用自古代文獻資料寫成,真假與否,無從稽考。正如開頭所說,此文具有教化意義,與真與假,并不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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